清晨气凉,大皇子身材高大,看着壮实其实都是虚架子,又被拷问了许久,不一会就冷的打颤。

    见李淮修没什么表情的盯着他,大皇子颤声道:“是沈都司,镇南王的世子。”

    大皇子见李淮修听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不由暗唾一声,冯家女出身高贵,品貌过人,发了疯才会瞧上他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土匪。

    李淮修看他一眼,见他目光闪烁就知道心里一定没什么好话,李淮修也不在意,他对一旁的侍从道:“仔细些照顾,别弄死了。”

    大皇子听得面色僵硬,心里惶恐,他已经被抓来这么多天了,父皇怎么还没派人来救他?

    他迟早要被这个疯子玩死。

    李淮修交代完以后就去了书房,几个穿着长袍的谋士已经在堂上候着了。

    待见过礼后,几人围着一张高脚书桌,对着舆图低声讨论起来。

    “探子来报,那狗皇帝吓得跑到了徐州,在徐王老巢修身养息。”徐王是元帝早年的部下,此人非常愚忠。

    只是一场袭击,宫里的侍卫都没死几个,怎么就把元帝吓成这样?

    李淮修不由按了按桌边的面具,他进了书房开始就取了面具,露出一张眉目英挺的面庞。

    几个亲信顺着他手上的动作,看到那个刻着花纹的半脸面具,不由都噤了声。一个面有美须的男子手拿折扇,名唤张奇,张奇见状低声提醒道:“主子可是要服药?”

    见几人都看着自己,李淮修这才发现自己吓到人了,把面具随手扔在一旁,“你继续讲。”

    几人对视一眼,继续讲了起来。

    “镇南王放出消息,说听闻元帝受袭,特地千里迢迢赶回京城护驾,还带了一万大军候在城外。”

    “元帝前脚还在抢人家儿媳,哪里敢回去,可不是屁滚尿流地跑到徐州了。”

    说到这,张奇不由抚扇笑道:“主子这一仗打得好,那狗皇帝多半还以为是着了土匪的道。”

    李淮修闻言,不知为何也跟着笑道:“我不就是土匪吗?”

    几人闻言哈哈大笑,只当他在开玩笑,

    从院子里出来后,阿瑶看着又被侍从重新合上的门,眨了眨眼睛,心里有些难受。

    这土匪惯会巧言令色,且他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阿瑶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阿瑶没听侍从的话,等着柳嬷嬷来送自己回院子,而是一个人慢慢走了回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冯清雅的房间里也没有动静了,阿瑶靠在窗前,看着外边绿油油的田地,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