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匪把她掳来,可也不说为什么,也不像冯府索要财物,难不成就是为了日后将她和冯清雅扔在阵前戏耍一番吗?

    阿瑶想了会开始在屋子里翻看起来,就这么干坐着也太难熬了,要是有些书什么的打发时间也是好的。况且这是土匪的地界,她能少出去露面就少出去露面。

    屋子里只有个落着灰的小柜子,阿瑶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番,确认了这屋子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更不提能让她解闷的书了。

    阿瑶恍恍惚惚地坐在窗前,没一会就倚在小案上睡着了,直到晌午才慢慢醒来,这桌案矮小,尺寸也不是专门定做的,阿瑶睡了一觉,腰酸背疼。

    房间里有个简易的梳妆台,阿瑶坐在梳妆台前打量自己,发现自己衣服脏乱,头发也乱糟糟的,简直像是受了大难一样。

    她在家时虽然缺少长辈关怀,可出门也是奴仆环绕,还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阿瑶本来想着要让柳嬷嬷送些水来,不说正经沐浴一次,她梳洗梳洗也是好的呀,这个样子见人实在太过失礼。

    可是柳嬷嬷一上午也未从这院子前走过一次,她犹豫一会,也没往中间那个院子里去。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玩着袖口的时候,屋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阿瑶一愣,继而紧张的捏住了手心。

    自从知道自己会那样死去以后,阿瑶就有些草木皆兵,这些土匪看着人模狗样,谁知道背地里会干什么。

    阿瑶悄悄起身躲到床后,就见窗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脑袋。

    是那天那个轮着锤子的大汉。

    阿瑶心如擂鼓,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自己房间外鬼鬼祟祟做什么,难道……

    她小心翼翼躺在地上,摸索着往床下爬。

    好在这床虽然简陋,可是也是个实打实的高脚床,阿瑶躺下去后又小心翼翼缩成一团。

    可能时发现屋子里没人,窗外的声音忽然停了,阿瑶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是离开了吗?

    正这么想着,屋子里一震,是那个大汉翻进来了。

    阿瑶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做什么!

    脚步声粗重又缓慢,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似乎觉得没人了,男人停了一会,不知道在干什么。

    阿瑶呼了口气,连鼻子都不敢吸。

    忽然,脚踝一紧,一只手就这样把她拉了出去。

    阿瑶一下就尖叫出声,闭着眼睛拍打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女声再怎么悦耳,这样响起来也不会动听,再加上她还非常粗鲁,一个又一个巴掌往人身上招呼,李戾已经吓傻了,手里的烧鸡也被拍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