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楚辞包了几副药以及膏药送到内务,平时熙熙攘攘的院落,今日却静悄悄的,连鸟雀都不闻叫唤。

    “我来给姚公公送药,劳烦公公通传一声。”

    小太监点头,便快步跑进敞开的房门,里面姚子升正悠闲地坐着喝茶,手里的核桃盘的油光锃亮,圆润极了。

    斜对过坐着长安,他b姚子升还要闲逸,把玩着内务的新物件,翠绿的茶碗JiNg巧灵妙,雕工质感任他阅珍无数,也挑不出毛病来。

    “翻不了天去,姚公公就放心吧。”

    “得嘞,有您一句话,杂家心就踏实放肚子里了。”

    朝堂上的风吹得紧,他们多少也听了些信儿,姚子升表面是紧张惶惶,但眼里却平静无常,两人推心置腹了半天,也不知是谁骗了谁。

    “公公,楚姑娘来了。”

    不等姚子升回话,长安就先坐不住了,疑问“她来你这儿做什么?”

    姚子升悻悻一笑“怎么就不能来杂家这儿呢?快请进来。”

    残yAn晚照,耀眼的光辉破门落入堂前。

    她是这里的常客,有时姚子升叫得急,不行礼也是常事,今日但一见长安也在,立即按部就班的行礼,不敢放肆。

    “起来吧,姑娘不都飞上太子妃的高枝了吗?还来杂家这儿做什么?”

    姚子升那张嘴依旧是不饶人的,不过没有什么锋利之气,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姚公公,这是给您预备的药,若无法cH0U空过来,就让下人熬了服下,以后我每个月都会送一些来。”

    姚子升扬起的眉峰慢慢温和平展,瞧着楚辞莫名觉得顺眼不少“有劳姑娘挂怀,那杂家就收下了。”

    长安虽然没作声,但眸光深长盯着她,什么玉器珍品,通通都从脑子里挪了出去,眼里看得什么,便满脑子都是什么。

    楚辞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姚子升刚说慢走,她便逃跑似的出了门,好似身后有豺狼虎豹一般。

    “本公还有公务处理,就不叨扰姚公公了。”

    言罢,长安未听回声,背手疾步迈过门槛,朝着夕yAn下的倩影,三步并两步地走去。

    这会各g0ng正用晚膳,g0ng墙里寂静无声,唯一活泼漂浮的就是霞光中的细尘。

    楚辞前面走着,他后面跟着,两人没差几步,但长安却在差不多的距离处,刻意慢下了脚步。

    他背手轻撵,人快他就快,人慢他就慢,细面的Y柔脸微微含唇,微不可查的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