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顿,在她直白热烈的目光里,难得闪了闪眼。
这样直白的表达,她知道于他甚是少,但她可以为难他一般,就是盯着不松。
少顷,他低低一声,“是。”
眼里比声音沉涌得多,她从眼里到心里被烫到似的,“嗯……嗯,那我答你,我,并未无趣。”
她起身,回转在他跟前,奇道:“殿下怎会这样觉着呢?殿下难道不知,我和你在一起,单是看你容颜也能看几个时辰不待腻?”
他一窒,在她面前,那独有的无措感,又来了。
时隔多年,她单单几句言语,仍是令他招架难能。
她笑得眼睛眯起,“殿下……”
这一句里,带了些许娇,他知她是故意,但仍是微哑了嗓音,“嗯?”
细爪勾了他的袖子,身子晃呀晃,“殿下想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
头微低,眼却抬,长睫扫在他心头一般,“我在想那个寿仙的事啊……”
她低声,轻轻俏俏,“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和你也无冤无仇,他活这样久的神仙,不至一时糊涂做下这样错事,我就是想不通,我好奇,殿下,”抬头,眼巴巴看他,“我想看看他。”
她是撒娇,可又带着一点衅,那眼里分明的对他说,她就是故意,难道他竟不答应?
好容易恢复的记忆,好容易亲近的人,难道不应?
他眼底涌得厉害。
半刻后,有尝闻来报,道天宫来人,急寻太子,是天君之意,令太子速速往,似乎还有外族之人来访。丹凤速来竹林,二人闻得,观止深深看她一眼,起身而去。
成琅看着他离去,看着有几分不甚高兴的样,丹凤看在眼中,“怎?舍不得?”
打趣:“这才多久,他这几日可都是伴着你,我都多么自觉躲到别处了,阿琅琅,你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她收回目光来,转到他身上,“阿凤凤。”
“别,别这么看我,我怎么觉得你眼神不太对。”
眼见得她笑得越发得意,丹凤直觉有诈,便见她大笑起来,抓他一把,“你说对了,正要劳烦你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