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看过榻上成琅，“可惜了琢玉亲近那孩儿。”
如今看似如常，却是被炮制过了。
他将狸奴情形三二语说出，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利用那孩儿，将他化作了一件法器，以这法器，欲害成琅。
“我观那孩儿，他不记得，抽取记忆也无端倪，如今却不知这一桩与他相干否。”
观止面上极冷，丹凤也知他这一句是句废话，不论这一桩与他相关与否，这样一个东西是绝计不能再留阿琅身边。
“留他性命。”
丹凤点头，笑意诡谲，“那是自然，不捉出他背后人，枉这一饵，也枉我阿琅受这遭苦！”
殿里一寂，观止目光笼着榻上之人，周身寒气逼压。
丹凤看着她面里的青灰，心知这是不详的死气，心里哽得慌。
药神的话还在耳边，他话里之意，分明是成琅的身子并无异样——与先前一般，不好，却也没更坏。
按道理不该清醒不过。
但查不出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观止眼底幽深，无人知他在想什么。
此时的三十三天，远没有灵霄宫内寂寂。
尝闻甫一从惊鸿宫出来，便听到一声唤。
“闻大人稍住！”
尝闻闻声看去，“公主？”步子已停了住。
唤住他的，正是妱阳。
尝闻忙是行礼，妱阳快步到他面前，她像是来得匆忙，身后并没有多少仙娥，也没有乘坐轿銮，一双极美的眼里盛满担忧。
“不必多礼，”她叫起尝闻，“我拦大人，是一事相问。”
尝闻因这一句大人，面上越发谦逊，他道：“公主是说琅姑娘的事？”
“是极，我师姐她，现在如何了？”
尝闻面上微顿，“正如……传言，”他叹，“琅姑娘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