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无力，他不愿再尝。
捏起锦囊里的灵丹，他服下一颗，如前几日一般开始修炼。
静静宫室中，灵气吐纳间从他五识涌出，又缓缓流转回还，白色的灵气中一丝红转瞬不见。
这日夜色渐深，观止才回宫来，今日有与龙宫事务，公务到现在。
宫门星灯亮起，他迈入的步子微止，道，“不必鸣声。”
太子回宫，当有仪程，钟声便是其一。
“是。”尝闻应，对宫门侍从摇一摇头，那边便有人遵了太子的话，太子不要声响，那务必要这一路都安安静静。
入宫，先往书房。
尝闻随侍一旁，也是这时，有机灵的小童悄悄同他示意，无声将一张纸塞他手里。
尝闻低头一看，这一看步子便不觉顿了顿，这于他已经是少有的失态，走在前的观止，“何事。”
“回殿下，是……药神的礼单。”
听到药神，观止步子微停，再听那礼单，“他送了何物来。”
若是寻常礼，尝闻不会如此。
尝闻低了低声，“书，”他低头抬手，双手将那礼单捧起，“药神大人，送琅姑娘一箱书，书单请殿下过目。”
观止的目光落在薄薄书单上。
尝闻后背潮冷，绷紧了弦，药神的书单，这送来的都是……都是与记忆术有关，他像是怕人不懂，都在那书目后做了注释，尝闻只看一眼都觉冷汗要下来。
他可不觉药神平白无故送这样一箱书，定然是她要求！
记忆术，不是一本二本，这满满一箱，他都不敢想那琅姑娘要做什么！
良久，抑或只少顷，他方觉那沉压的目光撤去，掌上的纸已不见，观止面沉如水，身形消失宫道。
尝闻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还愣着作甚！还不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他声音严厉对随侍道。
随侍们纷纷低头不敢再乱看，心中好奇那纸上写了些什么，竟让殿下这般失态——他们侍奉殿下三百年，殿下从未在宫里用过这般瞬移法。
他们私下里都觉得是殿下旧年在人间染上的习惯呢，当年殿下在凡间历劫时也是太子身份，人间皇宫规矩可多，连走路步数都有规矩呢。
他们觉是太子殿下受了凡间的影响，像眼下这般起术瞬移，令他们惊愕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