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李景烨恰好在太后处,又有裴济与大长公主在场,应当是个好机会。

    她思忖片刻,拉过春月,道:“你往太后宫中去寻陛下。”

    “小娘子,怎么能去太后宫中?太后那样厌恶娘子……”春月惊讶不已,“大娘的事,也不急这一时,咱们等一两个时辰便是。”

    丽质摇头,轻声道:“不是此事。一会儿,你要当着太后与大长公主的面,求陛下允我往仙居殿去探望贤妃。”

    “记得,千万要让太后与大长公主都听到。”

    李景烨素来在乎面子,不愿落下薄情寡义的恶名,徐尚书之死已令他自觉失了颜面,于徐贤妃的事上,自然也不敢大肆宣扬。

    直到今日,众人都只以为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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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流产后神志不清,言语冲撞了陛下,这才被幽居殿中,不闻不问。

    而太后与大长公主二人都对贤妃心有恻隐,当着她们的面,即便他不愿让她见贤妃,面上恐怕也不好强硬拒绝。

    春月将信将疑,见她如此笃定,只好又听几句交代,起身去了。

    ……

    殿中,大长公主正与太后一同坐在宽敞的软榻上说笑。

    太后近来精神不好,好容易今日见了大长公主母子俩,才开怀了不少。

    裴济与李景烨二人则默默坐在两边,并不说话。

    裴济一贯寡言,李景烨却是因为昨日才令睿王离京,今日再见太后,有些不自在。

    非但如此,裴济还察觉他不时走神,与近几日在朝会上的异样十分相似。

    大长公主自然也注意到了,蹙了蹙眉,不动声色与儿子对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

    一会儿,得寻个机会让陛下离开,问一问太后。

    这时,守在殿外何元士进来道:“陛下,钟贵妃身边的宫人来了,说有事求陛下。”

    一听是丽质身边的人,裴济心口一紧,下意识想起数月前,她才入宫时被太后为难的情形,转眼望过去,果然见太后的脸色已沉了下去。

    这时候,她怎会派人过来?难道出事了?

    他搁在膝上的手悄悄收紧,压了片刻,才稳住心神,不敢流露半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