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常宁重新带上面具后，微微侧身，盯住一旁呆愣的吴艾乾。
那视线太过冰冷，看得吴艾乾浑身一个激灵。
他迅速回神，举起三根手指对天煞有介事道：“我瞎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江常宁凝视他一会儿，收回视线，将长剑归鞘。
吴艾乾小小吐了下舌头，不怕死地凑上去：“事实可见，我预测是不是非常准，这金大/腿是不是一看一个准？！”
江常宁攥着剑柄的手微微用力。
吴艾乾立马撒手，“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太过激动了！”
江常宁头疼：“你闭嘴，再啰嗦小心我给你下毒。”
吴艾乾捂着嘴巴，眨巴着眼睛望他。
江常宁痛苦地移开视线，再一次觉得自己不该救这个缺心眼！
白瀚动用本源抵抗威压，现在有些疲劳，出声道：‘我睡会儿，你出去了再喊我。’
江常宁摩挲着剑柄，‘好，你安心休息。’
等白瀚睡下，江常宁将一枚丹药碾成粉末，撒到七长老尸体上，再直接横穿分割了视线的毒雾。
吴艾乾连忙跟上，一边好奇心爆棚问：“你撒的是什么啊？”
江常宁淡淡道：“失血丹。”
失血丹，服用或外敷后，伤口溃烂无法止血，等余锡等人过来，查破天也只能查出七长老死于内伤溃烂失血而亡。
人修，只要没有真正的踏破虚空成神，都只是人类的身体，体内没有血，就会死亡。
毒素被隔绝的另一边，余锡等人还在与齐天门对峙。
后方是毒素，前方是不怀好意的齐天门，余锡冷着脸，数年来养成的良好修为没有让他直接放声大骂吴青视。
刚刚的那一遭毒素，已经有将近一半的弟子陷入昏迷，剩下一半不足金丹期五阶的弟子也是在徒劳顽抗，浑身乏力。
两方弟子都是一种情况，现在的局面谁也算不上好。
吴青视一身白衣已经染成了灰色，他神色晦暗不明，“余锡，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事到如今，反正也逃不出去，不如来好好算笔账。”余锡冷笑道，“三年前，你欲置我无量门弟子于死地；现在又来这一招，当我傻？不止是你一个人有追击灵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