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衣襟就要被扯开,街道口传来了说笑的谈话。
“救命!救命!”
沐云云扯开嗓子大喊。
谈笑声止了,两个身着布衣的男人闻声赶来。
流浪汉见状立马从地上趴起,身形不稳的靠在一傍柱子上。
头带结巾的男人指着流浪汉,正严“罗三儿,你又喝成这德行。当心明儿你就被……”男人比了个抹脖的手势。
流浪汉嘿嘿一笑,扶着墙竟头也不回的跑了。
沐云云整理好衣裳抹了眼泪趴在地上就给两男人磕起头。“多谢恩人,来是我一定做牛马报答。”
一直没出声的那男人向头带结巾的男人轻声道:“杨二哥你瞧这小妞长得怎么样?”
“小妞把头抬起来。”带头结巾的男人说。
素日沐云云都是脸上脏兮兮的,在营里跟着一堆男人也没人注意过她用土抹得黄兮兮的脸。刚才被水这么一洗,恐怕已经干净了。
“果真是个标志的小妞。”带头结巾的男人与身边那矮子男人对视了一眼。
矮子在沐云云边上一瘸一拐绕了一圈,两眼珠子发亮,“比怡红楼的花魁静香姑娘都要好看。”
这是什么意思?
沐云云听得心惊肉跳。难不成又入虎口?
带头结巾的捏了捏腰上钱袋子,笑嘻嘻的看着沐云云,“刚好爷今儿手气不好,全输了。你不用来世报答,现下就可以。”
“爷,您不用这么麻烦。我是这里头的人,明儿我求主子赏你钱。”
带头结巾的抬头看了眼刺史府,冷笑,“你当爷是三岁小孩?凭你这相貌定是他家舞姬,还没向大老爷讨钱恐怕就被打死。”
没等她再说,后脑勺就被矮子男人重下一击。
她眼前一黑,等到再睁开眼,她被五花大绑的躺在一张大红花绸缎的软床上。
寻视一周,房间被珠帘分隔为里外两间。青纱红幔高床软枕,美人半卧画屏风。红木梳妆台上,各样头式脂粉。里间,更像是女儿家的闺房。
外面是接待宾客的堂厅,厅屋不大且方正。中间放有一面小圆桌,配有四个小圆凳子。入门两边角落放置着两盆不知名的盆栽,一面墙上还挂有一幅美人春日图。
门吱呀一声,先进来了一位头带红花,唇红眼绿的胖女人。紧跟着进来的是个相貌猥琐的驼背男人。另有两身材高大的男人守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