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宁总的办公室，秘书莉娜就笑脸迎了上来。
“时导演，您好，很高兴又见面了。”
莉娜是个三十出头的成熟女人，做事沉稳干练，因为工作和时漫之前有过几次接触，时漫对她印象还不错。
“莉娜姐，又见面了。”时漫和她握了个手。
“宁总现在有个电话会议还没结束，不过很快，麻烦你们在这边稍微等他一会儿。”
时漫扭头看了一眼孔靖，孔靖心虚地冲她讨好地笑了笑：“漫姐，坐着等一会儿吧……”
莉娜端了两杯咖啡过来，分别放在他们面前。时漫面前的是黑咖啡，给孔靖的是拿铁。
“谢谢你，莉娜姐，还记得我喝黑咖啡。”
“不客气，应该的。”
简单寒暄几句，莉娜回去继续工作。
时漫喝了口咖啡，隔着落地窗往外看了一眼。
黑压压的一片。
入目之处皆是钢筋水泥拔地而起的冰冷写字楼，锥子一样直耸耸地插在地里。
她并不讨厌高空，可是这一刻突然无比厌倦。
她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对孔靖说：“他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孔靖被问得一愣：“什么？”
“宁总，给你开了什么条件？”时漫问得很直白。
因为她觉得和孔靖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
她不是一个擅长虚与委蛇的人，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孔靖。
孔靖面露难色，顿时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他顿了顿，放下咖啡，正襟危坐，张了张嘴，猝然起身：“那什么，我突然去想上个洗手间……”
“回来，坐下。”时漫不疾不徐地说。
“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