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一愣,随即疲累的摆了摆手,

    “本宫竟是忘了她昨日侍寝,你去打发了吧,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她改日再来。”

    “娘娘且慢——”

    苏嬷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凑近了皇后低声道,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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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正愁无人可用么,也许这简贵人可以……”

    “嬷嬷你糊涂了。”

    皇后飞快的盘着手中的翡翠念珠,“她自进宫以来便未得皇上青眼,昨日好不容易翻了牌子,竟也被莹昭容截了去,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恩宠。”

    苏嬷嬷总觉得简宿涵哪怕不是个机灵人,那身皮相好好调/教一番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的好娘娘,她容貌在宫中是拔尖的,如今咱们前有单贵妃,后有婉妃,哪怕不成也得试试,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左右不缺那点子功夫。”

    她是皇后的奶嬷嬷,自幼时起便一直陪伴在侧,因此皇后对她信任异常,闻言心中也动摇了起来,犹豫一番最后长叹了口气,

    “也罢,让她进来请安吧。”

    简宿涵一直听闻皇后出身武将世家,其父乃上柱国大将军陈之涣,当年他跟随先帝立下不世之功,被封为勇毅侯,世袭罔替,与国同休。寻常勋贵人家袭爵世代递减,而陈家只要不做违逆犯上的事,子孙后代富贵可期。

    但简宿涵却觉得陈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安稳,他们手握兵权,无疑会成为君王的心病。拎起裙摆一角,简宿涵规行矩步的在宫女带领下走入了景鸾宫偏殿。

    皇后端坐在桌案后,一身雪青色的常服,瞧着比往常要平易近人些,简宿涵对她并无恶感,盈盈下拜,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请安来迟,望娘娘恕罪。”

    见她礼数周全,皇后眉梢柔和了些许,

    “平身吧。”

    她说完,又将简宿涵唤到近前赐座,半是敲打半是宽宥的缓声道,

    “本宫听说了昨日的事,知晓你受了委屈,但尊卑有别,是你冒犯莹昭容在先,这件事便当长个教训,下次不可轻狂。”

    简宿涵早知她会如此,面上顺从的请罪,

    “是嫔妾不知深浅冒犯了莹昭容,改日一定登门赔罪,往日受娘娘照顾颇多,一直无缘拜谢,今日也算全了嫔妾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