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wentaway,bitterandangry.]

    [Hereturned,nowdressedinahunter’se,withadreadfullookonhisfadwearingastra.]

    [他曾离开,带着苦涩与愤怒。]

    [他又归来,做猎人的打扮,脸色狰狞,还戴着一顶诡异鲜红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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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金浇筑的监牢中,有一间四面都是钢化玻璃的单人牢房。

    泽莫静坐其中,很是悠闲地翻阅手中的书本。

    “你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怎么还有心情来看望我?”泽莫抬头,姿态端得是轻松,“史蒂夫,复仇者联盟不是应该在为索科维亚协议忙到焦头烂额吗?”

    “托你的福,受到袭击后的联合国正在重新设定协议的条款,而我作为从没有过签署协议的一员则在休长假。”史蒂夫站在牢房外,就算没有穿标志性的灰蓝制服,气质依然出众,“策划恐袭的事情你供认不讳,但我想问的是关于那位女士的事情——她以及她家族的历史,你还有很多没有交代。”

    泽莫微笑:“为女士保守秘密是绅士的基本准则。复仇者联盟神通广大,我这个阶下囚微不足道,想来帮不到你们什么。”

    史蒂夫陈述:“你当年潜入沃格尔家族墓地,了解沃格尔的起源后将地下墓穴破坏。埋葬在那处的秘密只有你知道,而现在我需要知道一切。你亲眼见证过那位女士的力量,这不是为了我或是复仇者联盟,是为了更多人的——”

    “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和安全……我知道,我知道。可你凭什么觉得处理这些事情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呢?你是人类,我也是。人类之间不该存在理所当然的保护者和被保护者,就算你是超级士兵也一样。”泽莫打断美国队长的话,笑容说不上讽刺或真诚,发问的语气倒是很平淡,“没有谁该是别人的救世主,你擅自把自己放在拯救者的位置上……堪称最高级别的傲慢。”

    史蒂夫没有产生动摇,平静地回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凌驾于任何人之上,也不想做救世主,我只想尽我所能地救人。你无法容忍的是复仇者联盟,不是平民,那至少在这件事上我们立场不至于相悖,所以我希望你能坦白。”

    泽莫晃了晃手中的书,表情变得漫不经心:“真遗憾,我没有你要的答案。我在墓地得到的全部信息都已经告诉过詹姆斯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去找他比较好。”他玩味地笑笑,补充一句,“他还是那位女士的恋人,会和她心有灵犀也说不定。”

    意识到从泽莫这里已经挖不出什么,史蒂夫在心底叹了口气。临行前他说:“如果你能回想起额外的线索,我会再来的。”

    “当然。”泽莫说完,继续低头看书。

    等到牢房中只剩下他一人,泽莫一边翻过书本的又一页,一边淡淡地感叹。

    ——拥有力量却不曾被腐蚀,史蒂夫·罗杰斯的确是世间罕见的圣人。可惜这样的人在陷入两难的困境时只会感到加倍的痛苦……真想看看他找到谜底时的表情。

    泽莫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遭遇外敌受到重创的帝国可以在废墟之上重建,但从内部瓦解的帝国则永不能再起。

    从一开始泽莫就知道,要摧毁复联只有一种途径,那就是彻底分化他们。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研究复仇者联盟的成员、追踪美国队长和与其关系紧密的冬日战士、找到钢铁侠父母的死因和凶手,然后才策划了袭击。

    半路杀出的奥莉安德不在泽莫原本计划中,但也算不上彻底的意料之外——他早就发现这位上世纪的天才科学家还活着的事实了。毕竟里世界的捩花女士出现了多久,黑市上挂着的詹姆斯·巴恩斯的悬赏就持续了多久,同理还有对沃格尔家族的探寻。

    因为十一年前的任务,泽莫和沃格尔家族算是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在发现有人在同时追踪冬兵和沃格尔时,泽莫立刻就联想到了奥莉安德——她是不死之身,又一次在人间活跃起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