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渊坐起身,朝外喊道:“邬墨开门。”

    无人应声。

    聂渊又喊道:“开门,让木雨回去。”

    依旧无人应声。

    聂渊枕着手臂躺回去:“他应该有事走开了。”

    林雾呵呵,有事走开?

    怕是他们早就串通好的吧?

    林雾面色不好的回到棋桌前坐下,翻开先前未看完的书,静下心神继续看书。

    “看的怎样了?有没有哪里不懂的?”聂渊问。

    “没有。”林雾回。

    聂渊静默了一会儿,又道:“我们下一盘如何?”

    林雾懒得搭他的茬,她一个学生跟夫子下棋,那不是找虐嘛,她可没有自虐的倾向。

    聂渊幽幽的问:“你怕黑吗?”

    林雾头也不抬:“还行。”

    聂渊轻声呢喃:“我怕。”

    林雾愣了下,满是讶异的看向他。

    聂渊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谁,生生的扭断我的四肢,挖了我的双眼,让我尝尽了痛苦与绝望,我本以为自己可能就那样狼狈的死去,没想到她出现了。”

    “她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生的希望。”

    “我想要紧紧抓住她,她却从我身边逃走了。”

    “你知道吗?在观星崖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便怀疑是你。刚才我故意抱了你,你的身形跟她一样,身上的味道也跟她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做饭的味道,还有...还有对我的排斥和反抗都一模一样,所以......”。

    “所以你就是她。”聂渊坚信笃定。

    林雾叹了口气,语气平静的道:“夫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真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