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尚不懂脸色地跟上来,炫耀道,“祁修哥,你也觉得这辆马车奢华?这是云轻哥送的,对了,云轻哥,我们还没当面谢谢你呢!不愧是第一皇商,出手就是阔绰!”

    司城尚越说越激动,没有看到司城傅欲言又止的目光。

    “云轻哥,要不是你在我家住过,不然我都要你以为你是喜欢我姐才……嘶!司城傅,你干嘛踢我!”

    司城傅看了眼祁修的脸色,实在是忍不住,踢了这个傻哥哥一脚。

    还未等司城傅说话,司城白便冲上去,扯着司城尚的耳朵,“嘴上就没个把门吗?天天叽叽歪歪的,我一个女孩子都没你这么八婆。人家云轻公子为人温良,和大哥是好友,送我们马车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亏你在这嚷嚷,不嫌丢人啊!”

    闻言,云轻离抬眸淡淡地看了眼司城白,眼波微动,却在司城白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又归于死寂。

    司城白笑着看着云轻离,“云轻哥,谢谢你送的车。”

    云轻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身旁的小厮低头跟随。

    上了马车,但是马儿迟迟没动。

    祁修轻笑着,温润如玉,看向司城尚的目光,也带着些不赞成的情绪,“小尚,你姐姐天真不懂事,不知拒绝,你作为她的弟弟虽然顽劣,但是连这点其中利害也不知了吗?”

    司城尚被祁修这么一唬,虎躯一震,虽然听不懂祁修的意思,但是就是心虚。

    比司城尚更心虚的是司城白,她往司城傅的身边躲了躲。

    司城傅忍着笑。

    “祁修哥,你是什么意思?”

    祁修脸肃了肃,今晚的月色有些冷,所以祁修整个人看起来与寻常有所不同,带着让人不敢亲近的疏离。

    “你看看云轻离送的这辆马车,除了没有凤鸾之外,还有哪里是比不上太子的所乘之车?它甚至已经越于长公主的马车了。司城将军镇守边关数十年不曾回来长住,你们要想让他安心,便该低调些,有些东西不能要,有些风光不能抢。”

    祁修顿了顿,余光看见那刺眼的琉璃灯笼,忽然转头看向司城白,盯着那双美眸,缓缓说道,“有些人,不可招惹,不可信。”

    司城白愣了愣,呆呆地望向祁修,少年还是这个少年,即使穿着素白简单的衣裳,但是站在人群里,总是能让人一眼便记住。

    不是因为长得有多出众,而是其身上总有一种常人没有的气质。

    要说如何来形容这份气质,司城白是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来的。

    不过可以说洒在祁修身上的月光,目前来说是最贴切他气质的一种形容。

    温柔醉人,亦清冷孤芳。

    司城尚脸色严肃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把一件事情想得这么复杂,为什么祁修哥只比自己大五岁,便可以这么成熟?等自己十五岁了,也会变成心思这么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