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张,第二笔交易来得就快了。

    一辆缓缓而来的豪华马车停在小摊前面,下来一个衣着讲究的婢女,车里一个傲慢的声音说道:“你看看干不干净,要是干净的话,兔子狗猪小鸟我都要了。”

    婢女领命,蹲在地上检查好一会儿,发现摊布干净,玩偶干净,而且针线、面料都很讲究,放在鼻尖闻闻,隐隐还有松香,遂禀报道:“二小姐,都是好的,都好可爱啊。”

    商澜适时地介绍道:“四个要四两银子。”

    婢女没讲价,掏出银子,抱着玩偶就上车了。

    ……

    街对面停着一辆普通马车。

    萧复主仆正透过车窗的缝隙,偷看着某人的一举一动。

    萧诚说道:“主子,商大捕头不实诚,这也太鸡贼咝……”他的头上挨了一个暴栗。

    萧复缩回手,嫌弃地用棉布擦了擦手指,笑道:“小丫头就是善良,劫富济贫。”

    这还善良。

    萧诚撇撇嘴,一块不大的府绸布,装上点麸皮就敢卖一两银,她怎么不去抢?

    在西城转悠的人大多有点闲钱,商澜的簪子卖不动,但玩偶很快就卖完了。

    可街对面的马车还在。

    这不正常。

    她把摊子一扔,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挺警觉。”萧复叨咕一声,敲敲车厢前壁,车夫“驾”了一声,把车赶走了。

    商澜扑了个空,摸摸鼻子,转了回来,注意力重新回到全羊馆上。

    恰好,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校尉从南边过来,在胡同口转了弯,显然是去全羊馆了。

    商澜赶紧把剩下的东西卷起来,也跟着过去了。

    刚一转弯,就瞧见了之前的马车。

    她心里咯噔一下,又退了回来。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过去时,又有几匹马迎面跑了过来,打头的正是画像上的人——脸白,浓扫帚眉,四方下巴,除了痦子看不清楚之外,其他的都很像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