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泽看着自己桌上那张46分的试卷，没说话。
“老看自己的错题卷是得不到进步的，”路佟给他洗脑，“互相换着改有助于训练思考力，锻炼你的改错能力。”
这话是挺不要脸的，因为刚才路佟看到九泽只扣了一题的步骤分两分。
而他解答题最多只能对一个半大题。
九泽就这样看着他。路佟直接帮他把试卷叠好放在了九泽的书包里。
动作熟练得像是经常从九泽书包里偷东西似的。
九泽：“……”
路佟挑着眉扬着调子道，“不用谢。”
九泽：“不要脸。”
路佟笑了笑，为什么他能这么义正言辞收起九泽的卷子，除了他脸皮厚，但主要因为其实他虽然觉得九泽是个又矫情又喜欢嘲笑别人的刻薄尖酸之人，却不那么斤斤计较。
就是挺大气的意思。
等吴杰文发完试卷已经没剩多少时间，放学后路佟被李源和曾超硬拖着去看公告栏月考成绩。
下了自习已经是快到九点的时间，高二的走读生学生几乎都没走，冒死举着开着手电筒的手机在公告栏前挤成了一团，就为了看那几个数字。
反正路佟是挺不能理解的，更不能理解旁边的李源和曾超跟个小学生似的在划拳。
“石头剪刀布——”李源和曾超同时出拳。
李源出的布。
曾超出的剪刀。
“操！”胜负已定，李源不太能接受，盯着自己手上的五根手指，一脸的不可置信。
“哈哈哈哈哈哈——”曾超幸灾乐祸笑出了声，把李源往人堆里面推，“快去，我们帮你看峰哥。”
“老子拍完给你的成绩截了信不信？”李源扭过头愤愤道。
“不信——”曾超拖长嗓子喊，边喊边继续推着李源。
“呸。”李源啐了声，然后生无可恋地往里边儿挤。
“路哥，看到峰哥了吗？”曾超揽着路佟的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