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去找你的朋友吧，”纯摇头，“成择清。”
他念名字的时候，我看见他尖尖的牙闪了一点寒光。
我决定每百层找一次成择清，然后慢慢缩小范围——如果他已经出名的话。
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我在第三百层就看见了他的头像投在商场的通道里。
于是我开始慢慢排查，终于在我几乎身无分文的时候，我在第二百七十八层找到了他。
短短几个月，成择清显然已经出人头地，在通道里散步都带着绿色的墨镜，他昂首挺胸地走着，像只花俏的锦鸡。
但显然，他也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至少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身边的行人步伐不停，压根没看他。
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不接受采访，签名可以。”他手上拿着一支笔转了过来。
“你好好看看我。”我说道。
他竟后退几步，声音有些颤抖：“怎么，抢劫啊？这可是公共场合，你不怕被当场击毙？”
我见他这蠢样，心情略微有些复杂，一把抓下他的墨镜。
“我告诉你，我可是……”他看清了我，“欸……欸，你回来了啊？哎呀，燕秋，我可想死你了。”
我问道：“你在这戴什么墨镜呢？又没太阳。还是绿的。”
他把墨镜夹在衬衫衣领处：“啧，装逼嘛，你懂的。”
“梦想实现了？”我问。
“差不多吧，总之现在我也是个有钱人了。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有个大边套，还有私人飞行器。来来来，跟我去见识见识。”
我回头喊纯：“跟上啊，纯。”
成择清一把拉住我：“这谁啊？你认识吗？知根知底吗？我看他头发和眼睛的颜色，看起来不好惹啊，肯定是个硬茬。”
我拍拍他肩膀：“放心，我表哥，之前在自由市场，我就是去找他的。”
“你表哥啊？”他还有些疑虑，“你表哥长得跟你不太像啊？”
“他像他姑姑，他姑姑是个大美人，”我信口胡说，“你看他是不是也很帅？”
成择清道：“帅裂苍穹，包装一下出道，能捞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