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睁眼时,下身难以启齿处的疼痛瞬间袭击他的神经,熟悉又陌生的酸麻胀痛让他第一时间清醒过来。

    刚想起身,耳边传来一声含糊的轻哼,祁衡动作一滞,下意识停住了动作。

    毛茸茸的发顶在他怀里不满地蛄蛹两下,长发乌黑如鸦羽,顺着两人交缠的肢体蜿蜒而下,发尾卷曲着缀在洁白的寝衣上。乌黑的发丝中透出小半张惊艳绝伦的面孔,睫羽细密,唇瓣殷红,眼尾拖曳出一抹勾人心魄的红痕。

    谢拾皎睡梦中下意识抱紧了身边的人,他长着一张惹人心怜的美人脸,力气却很符合修士对于剑修的刻板印象,下手死重。祁衡猝不及防间差点被他揽得喘不过气,下意识绷紧身体,即使在下一刻就竭力放松身体,这些微的反抗还是被谢拾皎察觉到了。

    他清醒时还能装得温文尔雅正道楷模,睡梦中半点掩藏不住,毫不客气地咬上祁衡的脖颈。

    原本雪白无瑕的颈项一片狼藉,全是谢拾皎留下的青紫吻痕,斑驳一片,现在又添上了一圈整齐的牙印,越发显得色情旖旎,引人遐想。

    更要命的是,之前祁衡与其说是睡过去的,倒不如说是被谢拾皎活生生操昏过去的,身体酸胀一片,直到现在祁衡才发现谢拾皎射完后并没有拔出去,此刻深埋体内的性器也随着主人的动作转换了角度,正巧戳在内壁一块软肉上。也不知道谢拾皎射了多少,宫腔内部被射得鼓鼓囊囊,呼吸间好似都能听到汩汩的水流声,性器贯穿花穴,直通子宫,堵得严丝合缝,满肚子的精液无处可去,能清晰看见祁衡小腹隆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谢拾皎顶得很深,粗大的龟头将宫腔强硬撑成一个鸡巴套子,祁衡紧咬下唇,控制不止地痉挛颤抖。

    很少有人知道玄寂宗千年不世出的天之骄子天生一具阴阳同体的身子,更是极其敏感,被碰一下就哆嗦。

    别年经久,当初谢拾皎恨他恨得刻骨,如今又正处在渡劫期,理智通通被扔到了九霄云外,半点不顾往日的情谊。就算是想起来了,也是恨意居多。昨晚是两人久别重逢见的第一面,谢拾皎对他没有半分年少时的怜惜,祁衡被绑着手强硬进入,粗大的性器破开柔软的花穴,一路顶着花穴内的软肉长驱直入。临到宫口,许久未曾经历情事的宫口紧缩闭合,就像从未被侵犯的处子一样紧致,却被人强硬顶撞开来,稚嫩的穴肉被磨得充血肿胀,体内每一寸摩擦疼痛都清晰传到到了脑海中。

    祁衡疼得双手发颤,双目涣散,泪水止不住地顺着眼眶往外冒,白玉一般的脸颊被泪水浸得湿润透亮。这比第一次破身还要痛苦百倍。那时候的谢拾皎满心都是他,像是他曾经捡到的幼猫,看向自己时目光中满是孺慕依恋,别说情事,就连亲吻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亵渎了他的师兄,末了还要附在他耳边甜腻腻地撒娇。

    祁衡被操得狠了,紧咬唇瓣,带着哭腔的闷哼被死死拦在喉口,双目早就失去了焦距,上下齐齐失禁,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剑修手抖得连身上师弟的衣袖都握不住。子宫口被撑开重重碾磨,加载过度的快感成了难耐的痛苦,几乎成了只会哭和潮吹的傀儡娃娃。

    谢拾皎不乐意听他满口正道,腰部快速耸动逼得人只能发出哭腔,可祁衡不开口了,他又心底不乐意,“这么多年了,师兄怎么还是这么不禁操?”

    谢拾皎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凤凰后裔,天生神骨,修炼进度远超常人,除了幼年时母亲陨落被交给父亲抚养,他的人生一帆风水,数不尽的少年意气。他被父亲和长辈们宠坏了,说是剑修,却半点没经历过剑修的刻苦修行素衣淡食,反而脍不厌精食不厌细。

    祁衡第一次见这位小师弟,就觉得他像一只娇纵漂亮的猫,皮毛光鲜柔顺,娇气得理所当然,但半分不惹人厌恶。

    此刻娇纵霸道的猫猫将双手双脚作为锁链,牢固束缚住他的四肢,祁衡被缠得动弹不得,垂眸看去时却发现谢拾皎已经醒了,正半阖着眸子懒倦地打量自己,“师兄醒了,怎么不叫我?”

    语气与少年时面对严苛的课业,撒娇要祁衡叫他起床时如出一辙,身下却恶意顶弄,狠狠擦过宫腔。

    祁衡被操得一个激灵,喉间挤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

    明亮的光线透过窗上的镂花纹斜射进室内,经过床幔过滤后铺设成细碎柔和的微光,谢拾皎的眼瞳盈满了碎光,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亮晶晶的,像找到了心爱玩具的狸奴。

    “师兄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肯和我说话?”谢拾皎亲昵地凑到祁衡耳边,呼出的热气尽数拂过对方的肌肤,激起了一片生理性战栗,“还是说师兄不喜欢我了?所以才不肯看我?”

    “不是……呜……”祁衡双手攥紧床单,手背青筋凸起,将难耐的哭喘咽回了腹中。

    “不是什么?不是不肯看我,还是不是不喜欢我?”

    谢拾皎不依不饶地追问,掰开了祁衡紧握得手掌,环着他的手落到自己颈后,两人间呼吸可闻,看上去就像一对交颈厮磨的眷侣,“师兄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