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忙过来,姿势颇为熟练地递了一个白sE瓷瓶过去:“殿下,这里。”

    李郁看也不看见,匆匆倒出一粒仰头吞下,墨竹又递了水过去:“殿下,喝水。”李郁没有任何迟疑,咕咚一口饮下,那动作颇有些急迫。

    我又转头问墨竹:“什么时候的事情?”

    墨竹讪讪地笑,却没有说清楚,只是道:“公主放心,殿下没有大事,养一阵子就好了。”

    李郁喝完药,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不正常的cHa0红也渐渐褪去。

    他接过墨竹递过去的丝帕,矜持地擦着嘴角,眼神冷淡:“承庆g0ng中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不小心中了招罢了,现在已经被我处理了。”转而看向我:“你g0ng中也要小心。”

    不知怎么,我莫名想起了那个患了急病消失不见的莺儿,一下打了个寒颤。

    “对了,你给我的东西让太医查了,没有问题。”李郁将那方包着香灰的帕子递给我。

    我怔然:“没有问题?”

    难道是我魔怔了?或者是春兰在撒谎?

    “对,没有问题,张太医看过的。”李郁睨着我的神sE,皱眉:“有什么事吗?你平日里不像是会注意这些的人。”

    我摇头,接过帕子:“没事,大约我是多心了。”

    春兰信誓旦旦来告密,让我以为小周子是别g0ng派来的J细,结果那截香竟然没有问题吗?那到底是谁有问题?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李郁走后,我从廊下经过,见小周子兢兢业业守在殿外,瘦长的影子一动不动,夜风吹得衣袖鼓动,越发衬得人单薄。

    我默默看了他许久,终究什么也没说,进殿唤了春兰:“我乏了,洗漱吧。”

    春兰应了声是,出去端水。

    熄了烛火,我独自躺在榻上,明明是初夏,却忽然觉得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吹得我心慌,又或者是我的幻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有人坐在了我的床边,温热的手掌从被子下面m0索过来。

    我猛地睁开眼:“谁?”

    温和的男声响起:“公主,是奴婢。”

    是小周子,不知为何,知道是他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意识是清醒的,身T却不想动,只问:“你来做什么?”

    那双明显属于男人的手已经握住了我的,缓缓摩挲:“公主现在不想看见奴婢了吗?奴不知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公主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