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没有理会，默默的喝酒。李强和常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闲谈，不再涉及工作。
偶然之间他们提及，茶园主人的上一代，四位老人同一天暴毙，查不出死因，弄到医院里也很没面子，茶园主人甚至为此把两家医院告上了法庭。
“这个朱明月，胆大妄为，什么事都敢做，上次状告医院，这一次状告环保局，认为是环保没有做好，导致茶园养殖的家禽家畜，大面积暴亡，真是可笑。这一类东西，一旦来了鸡瘟或者传染病，成片死亡，那不很正常吗？”
常光笑起来：“如果能弄一点政府赔偿岂不更好？他只是借题发挥而已，反正马上就要移民海外了，能捞一点是一点。”
李强笑着喝酒，“别人说他家族得罪了蛊术之王，他还不信，振振有词，认为苗疆根本没有蛊术，那些相信蛊术杀人的，都是些白痴。”
“如今是二十一世纪，任何神秘之物，在显微镜下面，全都无所遁形，他以此来回击那些奉行蛊术的人，只会惹来耻笑。”
“还是不要管他，只要他把茶园出手，我们完成这项交易，各自拿到佣金和奖金也就足够了，其他的，别人的死活我都管不了。”
两个人的谈话，引起了成天的兴趣，但他没有插嘴。到这里的第一天，他更希望听到当地人的说法，而不是不懂装懂。
“成先生，你从宁城过来，相信不相信湘南地区的蛊术和蛊虫？”
成天端着酒杯看着李强，轻轻摇头：“听说很少，以讹传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李强笑了：“成先生谦虚，我知道，穆小姐派你来，一定是寄予了厚望，没想到戴万豪先生，也对你如此看重。两大集团全都相信你，这份殊荣其他人根本得不到。等到成先生回去，一定向上面给我们美言几句，让我们有机会调到大城市，不必在这里整天承受瘴疠之气的威胁。”
常光也说：“这几年都是集团进了一批新人，全都是研究生学历，把我们这些学历不高的释放在外，我们也需要有自己的权利。”
“回去以后一定向上级领导美言，二位请放心，有功一定奖赏，有错一定惩罚。”
夜深了，成天回房间，李强和常光继续喝酒，边喝边聊。
成天知道这种情况不是太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旦这些人打成一片，不是竞争关系，就会狼狈为奸，私相授受，做一些违法勾当，最后搞出事来，还是要两大集团为他们擦屁股。
天刚朦朦亮，成天就醒了，看着窗外陌生的景物，简直不知道这是哪里？
稍后安静下来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湘南地区，昨天晚上见到两大集团的分公司老总，李强和常光。
大家初次见面，印象还可以，今天，他必须找到茶园的主人朱明月。
按照资料上的电话，他打给朱明月，对方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成先生，你是两大集团的特使，这一次你来敲定价格，我可没有时间再等着你们。”
成天约对方见面，对方懒洋洋的：“中午十一点，在你下榻的酒店吧，中午请你吃个饭，算是接风洗尘。但我希望你能对得起我的一片深情厚谊。”
电话被挂断，成天感觉到，对方很不友好，或许是两大集团这边，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对方已经不耐烦。在商业谈判中，的确存在这样的现象，一方无休止的拖延时间，另一方根本耽搁不起。
中午，成天终于见到了朱明月，这是一个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的中年人，身上穿着老式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可鉴。
“早就听说，两大集团要派一个特使过来，是宁城市最近崛起的商业奇才。但现在看看，也就如此，没有什么出奇之处，既不是三头六臂，也不是内生双翅。派你来，究竟能解决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