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唇,什么尊严、面子、报复心都没有活命重要。
“前辈,”贺诺琛郑重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针对你了,要是手里有好的资源也会分享给你,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活着出去”
“可是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呀。”
季泽西有些为难,他都自身难保了,哪能再保别人。
贺诺琛却以为他是想加筹码,能在这种情况下如此淡定自若,他肯定有办法。
“我可以保证我团里的成员以后也不会找你的麻烦,还有我手里的一个代言也让给你。”
季泽西还想拒绝,樊易宸开口道:“答应他吧,人家都这么诚恳的送资源,你好意思拒绝吗,而且有我在,不怕出不去。”
季泽西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但还是听从道:“那好吧,我答应你。”
贺诺琛松了一口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次是真的惹上了一个狠角色。
早知道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季泽西。
简单的插曲过后,樊易宸继续讲出他在书中看到的内容,“这是村落在古时候就有的迷信之语:食妻之肉,可增福运;食子之肉,可增财气;食弟兄姊妹之肉,可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季泽西想到家中的诡异之处,还有兄弟两人的关系,心中有了猜想。
一切答案应该都在那张被涂黑了的结婚照上。
季泽西向贺诺琛要来了房间钥匙,站在卧室床上,一点点将照片上的蜡笔涂层往下刮。
经年累月留下的痕迹没那么容易消除,但仍能从灰黑色的颜料中拼凑出一张熟悉的脸。
“这不是纪老板吗,咋回事啊,他和他弟是双胞胎?”说完贺诺琛又自己否定了,“不能啊,我记着资料上差了几岁呢。”
“在一些偏远的山村,重男轻女的现象仍然很严重。”樊易宸突然开口道。
季泽西有种不好的猜想。
果然樊易宸紧接着道:“所以他们那里男性远多于女性,在法律意识淡薄的偏远地带,共妻成了普遍现象。而且他们认为由同一名女性孕育出的子女,血缘关系更浓厚。”
“所以,谭卉原本是纪文康的妻子,但是因为村子的陋习,又被推给了纪文才?”季泽西转述完樊易宸的话,又补上了自己的猜测。
贺诺琛被惊得瞪大了眼,“难怪纪文才出轨那么频繁,这就是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季泽西为贺诺琛奇怪的脑回路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