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后姜瑶第一次与暴君同床共枕。

    耳边是暴君呼出的热气,姜瑶睡不着,干脆起身坐在一旁静静看他。

    兴许是因为重病,他睡得很安稳,眉眼依旧凛冽张扬,唯有嘴唇毫无血色。

    姜瑶百无聊赖地看着,脑中莫名回想起书生装睡的剧情,忽见戚随阑睫毛抖了一下。

    十分细微的动作,但他睫毛密长,姜瑶捕捉到了他那一瞬的抖动。

    她露出一个狡黠地笑,弯下腰,几乎快贴到戚随阑脸上。

    戚随阑仿佛熟睡,岿然不动。

    姜瑶飞快沾了下他的唇:“还差你二十七下。”

    戚随阑面容不动,呼吸却紊乱。

    姜瑶得逞地笑了笑,躺下床,拉好被子闭上了眼。

    作弄到了暴君,她也不觉得旁边睡着他很煎熬,慢慢沉入黑甜梦乡。

    戚随阑听着她的呼吸逐渐绵长,缓缓睁开了眼。

    他抚摸着自己的嘴唇,无声笑了笑,低下头缠绵缓慢地舔了下姜瑶的唇。

    随后他披上外袍,推开殿门,身穿银色盔甲的将士站成一个方形,看起来等候已久,身上沾湿露珠。

    戚随阑接过将士递来的长剑,最后看了一眼姜瑶,他转身轻柔关上了殿门,踏入长夜中。

    皇宫内密密麻麻站着敌军将士,西梁的黑旗和永陵侯的龙旗高高飘扬。

    戚随阑去行宫前招摇至极,带走了皇宫内不少禁卫军,永陵侯几乎悄无声息的让西梁军队伪装成商贾一路闯入,又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皇宫。

    一切都很顺利。

    永陵侯心里不由得意。那个在行宫寻欢作乐的暴君还不知道已经变天了。

    他一贯老神在在的表情也忍不住破功,露出急不可待的模样。

    只要拿了玉玺和诏书,送到暴君面前,这天下就是他的了。永陵侯迫不及待想看见那个高高在上、总是对他颐指气使的暴君露出惊愕恐惧的样子。

    他对着属下命令:“去!把传国玉玺给我找出来!”

    属下听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