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野马唐洲乐才买了小半年,当时还是走的私人渠道抢了辆限量版,花了小六十万。

    陈亦可琢磨了一下,“我跟你买了,便宜点给我。”

    “好说好说。”

    一个接一个地送回家,最后等陈亦可一个人慢慢悠悠开车回到家已经快零点了。

    先给半路上就没电待机的手机插上充电器,脱衣服进浴室洗下一身的尘埃疲惫。

    桌子上还摆着一大袋的食材,那是昨天陈亦可买来准备做饭的,结果一时突发奇想跑去见了小孩,结果在回来的路上又被陈父骗走,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陈亦可用毛巾一边揉着湿头发一边挑挑拣拣,准备做份夜宵填填之前被气饱的肚子。

    沈麋还没睡。

    一是白天睡得太多了,二是惦记着陈亦可。

    生病的人是最脆弱的。沈麋强逼着自己把注意力从手机里拔|出来,起床披上厚厚的外套走到窗前,不自觉地盯着陈亦可曾经待过的地方出神。

    夜里的风有点大,吹得窗帘打了个卷,而那双眼廓有些细长且尾角上挑的好看眼眸渐渐地红了,好不可怜。

    陈亦可一边嗦面一边查看积攒了一天的消息。

    嗯?小孩怎么一整天都没给她发消息。

    陈亦可一口面嗦到一半,不可置信地上下滑动着消息框。

    确实没有早安没有晚安也没有表情包,只有一条昨天的晚安。

    好家伙,她陈亦可这是见光死了?

    不会还被删除拉黑了吧。

    陈亦可试探性地发了一个表情包。

    一只陈湜湜:[猫猫探头]

    “沈麋cpfC市17岁”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陈亦可安心地把这口面嗦完,擦擦嘴,耐心等了一会,等到了小孩主动打来的语音。

    “姐姐。”细声细气的,好像还带了一点哭腔。

    陈亦可把那句“为什么一整天没给我发消息”咽了下去。